沈秋河是权臣重臣,有一年他们跟着圣上去避暑,可行宫里出现了刺客,沈秋河亲自出手,那挥舞的长剑,砍下了刺客的头颅。
乔故心永远忘不了,那人的头滚在了她的脚下,双眼瞪的如铜铃般大小。
她忘了沈秋河有没有问她害不害怕,只记得她始终端着笑容,表面从容的打发左右的人将那地面收拾干净。不敢去念想,冰冷的手脚。
后来嫂嫂说,这是小场面,作为权臣命妇自不会放在心上。
这事,便就再也没有被人提起。
只有,她夜夜做着,无人述所的噩梦。
也不知道什么时候,她真的见惯了这场面,今日瞧见心中竟无半分波澜。
果真,没人疼,胆子比天大。
手抹着眼角落下的泪,幸好,能重来。
夜里,乔故心没睡好,嗓子干咳了几声。念香立马从外屋进来,为乔故心奉上了茶水。
“今儿个怎么你在这?”乔故心润了嗓子,这才问了一句。
“回姑娘的话,今个是奴婢守夜,这才两更天,姑娘再睡会儿。”念香轻声回答,出门的时候吹灭了案前的灯,只留了门前的一盏,盖上薄薄的拢纱,透出点点柔和的光。
乔故心眼睛微转,她记得念香前两日刚守了夜,今日怎么也轮不到她。
“今个不用守夜,明个不定还有重要的事,你若是没精神,岂不是得我亲自出马了?”乔故心寻了个借口,将念香撵了回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