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,乔文柄当时就忍了。
世人都是欺软怕硬的主,一瞧乔文柄不爱多言,他肯定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戏弄乔文柄。就算是泥人还有三分脾气呢,这一次乔文柄爆发,自在情理之中。
解公子不知道乔文柄的实力,以为人家是软弱的书生,结果没防备被人嗯在地上打。
平日里他那些狐朋狗友,此刻看乔文柄发了狠,一个个也都不敢上前了。毕竟,诚如夫子所言在这里没有家里的背景,全都是一样的学生,只靠成绩说话。
乔文清靠自个的本事考上了状元,便是所有书生都不敢惹的。状元家的阿弟,谁不顾忌点。
而且,乔文柄还特意说了句,“你以为这是你们侍郎府的后花园吗?”
这下更是给解公子提了醒,他每次都能欺负乔文柄,这次挨了打没面子,便就会没理智的讨回来。
而夫子最讨厌的就是,仗势欺人的人!
只能说解公子的表现,果真不辜负乔文柄的很。
听了乔文柄的解释,乔故心不由的叹息。此事也不能说乔文柄做的不好,他本就是庶子,自要比别人更有心思。
预先取之必先允之,是兵法是策略。只是这个年纪用在同窗身上,总是有些狠的。
乔故心将灯笼递给乔文柄,“阿姐祝你金榜题名,早日释然。”
未经他人苦,莫劝人大度,此刻只希望他能站于高位,回头便可不耿耿于怀。
乔文柄听了乔故心的话,突然笑了,没有谈论今日的事,只是淡淡的说了句,“我再送阿姐回去吧。”
只拎了一个灯笼,乔文柄拿走了,乔故心只能摸黑回去了。
乔故心揉了揉乔文柄的头,“我是你阿姐,不怕的。”
而后转身隐在黑暗中。
今日月明,其实路不难走,送走乔文柄乔故心拢了拢披风,听着风声任由思绪飘远。
只是等进了院子,一切回归于淡然。
国公府,沈秋河躺在榻上安睡。这两日他睡的晚,主要是赐婚的圣旨下来后,母亲和嫂嫂总是忍不住讽刺乔故心两句。
沈秋河自然是厌恶的,有时候顶上一两句,不是这个哭就是那个哭的,好生的让人心烦。
这刚睡着,便被王四给吵醒了。
“你最好是有什么非说不可的急事!”沈秋河冷冷的看着王四,语气极为的不善。
王四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尖,顶着沈秋河那一双带着杀意的眼睛,硬着头皮说道,“听下头人说,宵禁了户部解侍郎家的夫人跟儿子才回来,听闻是在太学被撵的,好像是同侯府四少爷起了冲突。那解夫人一路骂骂咧咧的,说状元和县主欺负人。”
沈秋河一听便明白了,不过是两个小辈起了争执,惊动了家里人。
这种事在太学不常见的,一般孩子入了学堂,那就是夫子管了,家里便不会多问。
沈秋河哼了一声,“这种事也值当的同我说?她胆子不是大的很,一个泼妇想来应付的也游刃有余!”
王四微微的低着头,“乔大姑娘自是厉害的,只是听闻褚家公子也去了,您说这月黑风高的。”
沈秋河看中乔故心,关于她的事王四自然会留意。
沈秋河拿了枕头朝王四砸了一下,“浑说的什么!”这是天家赐婚,乔故心即便再不想嫁给自己,也不能拿名节开玩笑。
嘴里更是嘟囔了句,“投机取巧。”
现在年轻的后生,都这般不知趣的往前凑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