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茵兮随即屈膝,“沈公子恕罪。”
沈秋河一眼都没看郑茵兮,而是坐在下手的位置,微微的侧头看向郑氏,“嫂嫂言重了,今个我来是想问问嫂嫂,这郑姑娘出生可清白?”
郑氏心猛的一提,手紧紧的攥着帕子,“你这话是什么意思,我母家同族妹妹,如何有不清白一说?”
郑茵兮更是直接闹着要撞柱子,“沈公子,心慕于你是我的错,但你大可不必这般羞辱我,你若是嫌我碍眼,我现在就去死!”
郑氏赶紧将人拦住,“秋河,你这说的什么话?”
这人的言语其实是最锋利的剑,随时都可能要了人命。
听着郑氏声声的指责,沈秋河面上没有任何的反应,只是淡淡的说了句,“嫂嫂,外人不知道什么是皇权,你心里应该有数。”
说着,也没管这闹剧,直接转身离开。
出去后,沈秋河让王四直接将大理寺的人撤离,给郑氏一日时间考虑,如若真的这郑茵兮有什么把柄,她该也知道将人送出去。
“主子,您说话这么直接,夫人会不会生气?”王四在旁边小心翼翼的问了句。
沈秋河烦躁的皱着眉头,“我又不是兄长,还用得着连嫂嫂都哄着?”
他只是说话不好听,可却也没做什么难看的事,已经给足了郑氏颜面。
听着沈秋河离开,郑茵兮立马停住可哭泣,郑氏将左右的人屏退,郑茵兮也跟着站了起来,“阿姐,我要不要先离府?”
看沈秋河那表情,就好像知道了什么。
郑氏冷着脸愤恨的瞪着外头,“不必,有我在我看谁敢动你!”
郑茵兮的出生没人能想的到,郑家的族谱也都被人毁了,郑茵兮双亲亡故,没什么亲人,她没什么可怕的。
至于沈秋河的警告,郑氏没有反省只有愤怒。
好一个厉害的乔故心,什么都不用做,便闹的沈秋河与她反目,她甚至都不敢想乔故心如果过门后会是怎样的光景。
若是,若是她在顺利产子,就沈秋河宠乔故心的样子,也许就会改变了主意,原本不想要的东西,又想要了?
这世上人性本就自私,沈秋河可以看在自己夫君的面子上不去争什么,可是,他不一定会愿意看见他的儿子,屈居旁人之下。
郑氏慌了,真的是有些慌了。
第二日一早,郑氏让郑茵兮在屋子里待着,她让人套上马车,早早的就去了侯府门外。
这个时辰,比她们来赴宴的时辰都要早。
也不进去也不送拜帖,就在外头等着。
乔故心这边,因为天冷原是在屋子里研香,冯家的人来完了,府里头也没什么事忙,难得空闲下来。
只不过前两日光顾着忙,忘了自个少了一味香料,配着配着才发现不够了。
乔故心只能将配好的暂时封存,等着下头人买回来再说。
“姑娘,门房送来了您的信。”念珠从外头蹦蹦跳跳的跑了进来。
乔故心净了手,有些好奇的打开瞧瞧,看看是谁会想着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