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秋河一开始还以为乔故心是不小心弄丢那荷包的,后来以为是自己说话不好听得罪了乔故心,现在看来本就是她千想万算的,处心积虑的寻机会丢了这门婚事。
所有的一切,只有一个答案,那便是乔故心同自己一样,也是重新来过的人。
被沈秋河说中真相,乔故心将茶壶慢慢的放在一旁,可是茶壶嘴依旧没有赌气的对准沈秋河,教养使然。
乔故心身子微微的往后,抬头看着沈秋河,唇慢慢的勾起,“因为,我在国公府度日如年,因为我在国公府生不如死!”
而后眼猛的眯了起来,“你可知道,我盼着死盼了多久了?”
自戕乃是大罪,要给母家抹黑。宁顺候如何她不在乎,她怕远在老家的乔文清被人指指点点,她怕被送到庄子上的顾氏,被人肆意的欺辱!
如今,她让沈秋河尝了这内宅蹉跎人的手段,她让沈秋河左右无奈,她让沈秋河吃不好睡不好。
不过只是这么几天,沈秋河的心便冷了,可知道自己上一世是如何熬的?
看沈秋河嘴唇微动,却问不得一句为何,乔故心笑的自然是愈发的灿烂。
一切如她所想的那般。
沈秋河求得宫里赐婚,打自己了一个措手不及,而自己却仔细筹谋,却也让沈秋河感觉感觉到无可奈何!
乔文柄说乔故心极善下棋,棋子落下变化莫测,等你反应过来的时候已在网中。
还有这个什么生辰礼,乔故心如何看不出来沈秋河的期盼,可是乔故心本就没打算给他这些东西。
曾经,自己也过过生辰,沈秋河怎么处理的?从大街上随便买点糕点打发自己?
乔故心没指望他对自己好多,也没想过什么情深意长,只是觉得沈秋河多看重自己一分,自己的日子便会好过一些。
可是,什么都没有。
从前沈秋河给自己的痛苦,自己都会还给他!
听着乔故心声声质问,沈秋河手慢慢的攥紧拳头,“你要我如何做?”
当年,自己也不过是头一次成亲,并不知什么叫情爱。父亲兄长一朝全没了,只有他守着一个诺大的国公府,还有寡母寡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