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天热了,病人自不像冬日里的那般多了。
沈秋河进了里间,这里头充斥着一股子淡淡的艾香味。他这就跟进了自个家一样,搬了椅子让乔故心坐下,又拎起旁边的水壶给乔故心倒上,“这里没什么好茶,泡的都是荞麦。”
大夫说,多疾是火旺,所以下下火也是正当。
杯子放在乔故心跟前,也没多热,自个便抿了一口。
甘甜中带着几分苦涩,倒也别有滋味。
喝下去之后,沈秋河觉得嗓子里这才舒服了许多。
“家里头我母亲病了,我怕让她知道我身子不舒服又念叨,这两日药都是医馆给煎好的。”沈秋河随口解释了句。
何氏年纪到底大了,再加上还要带沈崇远,总是有些力不从心。
越是这个时候,脾气越就古怪。
“说起来也是我不孝,都想着离我母亲远些。”沈秋河自嘲的笑了笑,都说子不言母过,可是何氏行径越发让他不理解。
尤其是现在,要是谁不小心提起乔故心,那就跟踩了尾巴一样,当即炸毛了。
自然,乔故心也不是沈秋河提的,说是昨日有个丫头不知怎么就提起乔故心来了,结果就被何氏罚了。
乔故心侧头看了沈秋河一眼,从前可是从沈秋河嘴里,听不到他说何氏半个不字。
沈秋河好像没发现乔故心在看自己,自顾自的喝茶,下头人送药过来也快。
黑乎乎的一碗药端上来,老远便闻到了苦味。
沈秋河看着这药皱起眉头,只是却没多言,将那药一股脑的全都喝了下去。
将空碗给了下头的人,乔故心分明瞧见,沈秋河侧过头干哕了一下。
沈秋河擦了擦嘴角,随即站了起来,做了一个请的姿势,“我在前头茶楼,定了位置。”
乔故心点了点头,自也不觉得,医馆是说话的好地方。
出了医馆,沈秋河拉了一下乔故心的袖子,“前头有家甜点铺子,你稍等片刻?”
因为离着近,沈秋河一开口,那股子浓浓的中药味便冲着乔故心而来。
乔故心也没思量,点了点头。
看乔故心同意,沈秋河大踏步的往前走,许是因为这药管用,瞧着走路都比之前有风了。
从那买了一些个蜜三刀,沈秋河捧着走到乔故心跟前,这才领着人过去。
“若非你在这,我都不好买这些东西。”一个大男人,若是嫌药苦,总会让人觉得矫情的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