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虽然没有证据,但她知道继续对下去,肯定就是金枪不倒之类的字句了。
“换一个。”徐妙璇看到窗外院中摆放的花盆,就又出了一个很常见的字:“红。”
秦德威随便对了一个字:“紫。”万紫千红,没毛病!
“红牡丹。”徐妙璇开始加字。
秦德威忽然目光下垂,神思不属的随口对道:“紫葡萄。”
“牛嚼红牡丹。”徐妙璇没反应过来,继续加字。
在女先生面前,秦德威很羞涩的只说了一个“人”字,就不敢继续了,让徐妙璇莫名其妙,但感觉有些不对劲。
秦德威果断刹了车,连忙摆手道:“算了算了,在下是个正经人,实在不适合与女先生练对句。”
这时候,大门突然被拍得砰砰响,秦德威与徐世安对视一眼,果然来了!
然后对徐妙璇说:“不知会有什么状况,你先躲进房里,不要出来!”然后又吩咐柳月等女性都躲进屋内不得出来。
开了门,就见数人进来,除了昨日所见的长袍中年和七八个仆役之外,还多了个不到三十的公子,被簇拥着进了院子。
再看这公子,虽然是文士打扮,但简约而不简单,衣料精良考究、头上唐巾和腰带皆有美玉装饰,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的读书子弟。
秦德威也不想将对方迎进中厅,就站在台阶上高声问道:“来者何人!”
那公子不屑搭话,长袍中年代为答道:“我家公子乃江二爷名存义...”
秦德威粗暴地打断了介绍:“我对江二是谁不感兴趣,我只问他爹是谁!”
那长袍中年被噎住了一下,江二公子却忍不住开了口,恶狠狠的说:“家父乃京兆尹也!”
秦德威心里也小小吃惊了一下,这来头不算小。官场都爱用古称代指,京兆尹指的就是京城府尹。
北京顺天府南京应天府,正印主官不叫知府叫府尹,雅称京兆尹,正三品,官位逼格也很高,与寺正卿和六部侍郎差不多。
秦德威在县衙混,当然知道上面府衙老大是谁,如今南京应天府府尹姓江名晓,看来就是眼前这个江二爷的父亲了。
论起衙门关系,简直是被完克啊,府衙就是能吃县衙,秦德威差点就有转头奔向县衙抱冯老爷大腿的冲动。
无论请冯老爷搬出南京吏部和南京兵部随便哪一个,也许就能克住府衙了。
不行不行,人要有志气,还没到那份上,现在只是幕僚对衙内而已!
秦德威把杂念甩出去,又对质问道:“就凭你也找不到这里,又是谁指使你来的?”
江存义江二爷很不满,现在这样被问来问去,显得自己很被动了,还有什么大衙内的脸面?
不耐烦的说:“废话不必多讲了,就这处地方,你卖还是不卖?”
秦德威也很强硬的回应道:“昨日说得很明白了,不卖!”你说卖就卖,那他秦德威还要不要面子了?
江二爷呵呵一笑道:“你若想耍横,真找错人了,二爷我从不惯人毛病!”
话音未落,带来的数名仆役突然开始动手,将小院中的花盆摔碎了一地,又将水缸推倒,然后砸得稀烂。
秦德威脸色变得铁青,这个情况倒是在预料之外,没想到对方豪横如此,跋扈如此!
徐世安指了指自己带来得两个军丁,对秦德威连连使眼色,不知道是什么意思,但秦德威没有表示。
“卖不卖?”江二爷又笑着问。
秦德威咬着牙再次回应:“不卖!”
那数名仆役豪奴再次动手,直接推开秦德威,冲进了中厅。将桌椅都掀起来,往地上砸去,没过一会儿,小小得中厅就满目狼藉,破烂一地。
江二爷抬了抬下巴示意,又问:“卖不卖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