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家都这么熟了,没什么不好意思的,秦德威若无其事,又坐得远了点。
王美人咬着鲜红的嘴唇,脸色变幻不定,眼眸忽明忽暗,百般的纠结,千般的艰难,万分的不舍。
秦德威懵逼的看着她,你这又是什么奇怪表情?怎么跟断舍离似的?
最后只见王怜卿深深的呼吸一口气,难得正色道:“小郎君听奴家一句劝,昔年高皇帝定策高筑墙、广积粮、缓称王,方得基业壮大。
小郎君毕竟年幼,当爱惜身体,为长治久安之计,这一二年不可轻启战事啊。若肇事开端,食髓知味,只怕就更难以克制自己了。”
秦德威继续懵逼,这么正经算是开车吗?
正当这时,门口有个婢女禀报道:“门外来了个曾先生,说是让秦小先生出去见他。”
秦德威趁机跳下充满暧昧氛围的软榻,头也不回的打个招呼说:“有人来找,我先走了!”
王美人目送小少年跨出屋门后,无力的倒在软榻上,她劝秦德威要懂得克制,但她自身又何尝不是在克制自己?
不然的话,她要发作起来,秦德威能走出这间屋子?
秦德威来到院门外,一眼便看到曾先生,连忙上前行礼道:“曾先生为何到这里来寻我?”
曾先生不满的反问道:“怎么不能到这里来寻你?难不成坏了你的好事?”
秦德威苦恼的说:“并非此意,只是,万一,如果家慈知道了你我在这样地方见面,不免尴尬啊。”
曾先生:“......”本来他还有一肚皮教育小学生的话,突然就说不出来了。
然后秦德威又注意到,曾先生身旁还有别人,看着岁数不大眉清目秀的,又问道:“这位朋友又是何方高人?”
曾先生就介绍道:“他与我皆从扬州府过来,赴本科乡试举子,姓李名春芳字子实也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