施文明对公案磕头道:“这姓秦的竟敢当堂威胁在下,请御史老爷做主!”
张御史见秦德威这肆无忌惮的模样,忍无可忍的把公案拍的震天响:“你这状师再胆敢妄言恐吓威胁证人,便打出公堂!”
秦德威叹口气,冯知县的问题真不好立刻解决,手里没任何证据就说不清,那就只好先解决有问题的人了。
他对张御史拱了拱手:“在下有些疑问,还望御史老爷解惑!无论这施文明检举冯知县贪赃也好,还是作证也好,他和冯知县是什么关系?
御史老爷你似乎已经认定,他是冯知县的私人幕僚?”
张御史还以为秦德威打算在“幕僚名分是否确立”这方面强行狡辩,就强调道:“无论有没有幕席虚名,或者签了聘用文书。
施文明做的事情就是幕席事情,在别人眼里就是代表知县的幕僚,知县也没有公开否认过,不然别人凭什么把银票给他?故而可以认定其幕僚身份是一个事实。”
秦德威连忙打断了张御史的解释:“在下并不是质疑这点,在下只是想问,依照我大明律例,家奴告主,如何惩治?”
施文明很敏感的抬头辩解道:“幕僚为宾客,如何能视同家奴?”
秦德威没理施文明,只对张御史说:“东家又称东主,这个主字怎么写?虽然是宾客,但就能背叛主人家吗?
我大明上下尊卑有序,家奴告主要论罪,家奴欺主往往论斩,主人家有罪,家奴可以不用作证,为的就是让人明白上下秩序,这才是律法背后的大义所在!”
然后秦德威指着施文明,仿佛举重若轻的继续说:“幕席虽然不等同于家奴,但伦常义理是相通的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