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德威叹息道:“刚才过来时,看到大门口的梅花已经谢了。”
王怜卿点点头,很内涵的接着话说:“是啊,马上三月了,梅花也到了凋谢时节了。小郎君这几月专心备考,都没来看过几次。”
秦德威拿起筷子,敲着酒杯伴奏,摇头晃脑的吟道:“奴似梅花郎似叶,去来手抚空枝。可怜开谢不同时。漫言花落早,只是叶生迟。”
王怜卿本来只是哄着秦德威说话,没有太在意这少年人要来一段什么,但是听着听着,眼神就变了。
这几句词似乎直接戳进了她内心最深处的痛点,一下子就泪目了。可怜开谢不同时,说的就是他们两个吗?
说起花儿,秦德威又想起什么说:“刚才进门时,又看到庭前的金腰带开花了,真是芳香之气扑面而来啊。”
然后又拿筷子敲着酒杯吟道:“呜呼哀哉!看花终古少年多,只恐少年非属我。君看今日树头花,不是去年枝上朵!”
什么叫往伤口上撒盐?王怜卿听得心里难受极了,本来是看秦德威比较抑郁,所以就哄哄他,结果哄着哄着反倒把自己整抑郁了。
她忍不住就狠狠打掉了还在敲酒杯的筷子,心烦意乱的叫道:“别念了!”
秦德威醉眼懵逼,不是你让咱来一段感慨年龄差的作品吗?
咱还好心买一送一,你只管感动就完事了,莫名其妙的生什么气?
唉,最近这些女人们对自己越来越不尊敬了,一个个的都开始敢给自己甩脸色了。
圣人说得真好,这就叫近之则不逊啊,秦德威突然发现自己对经义的理解深刻了一丢丢。
王美人发了一下呆,突然又是一个猛虎扑食,将猎物按在身下,直勾勾的盯着猎物说:“奴家不敢再等了,今晚不许走了。”
猎物威扭了扭身子说:“这里不舒服。”
王美人便把猎物提了起来,指着粉花帘幕后面的卧房说:“那里有舒服的地方。”
她又掀开帘幕,叼着猎物进去了。
不多时,从红纱帐里传来一声仿佛被惊吓的少年尖叫:“你怎么还是个清倌人?”
又有女声传出来:“用你的话来说,惊喜不惊喜,意外不意外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