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秦德威心里,当街打人的案件已经结案了,已经是过去式了。
于公来说,刑部已经判决完了;于私来说,顺手泼回去一盆脏水,把你李开先喷成逢迎霍韬的小人,也算报复过了。
所以秦德威已经忘掉了案子,从正院把冯行可抓了出来。
然后安排说:“今天还去长安右门,主要就是以孝子身份,跪着苦求过往官吏帮忙说话,至少跪到下午。”
冯行可摸了摸早准备好的护膝,点了点头。
“还是不太够。”秦德威看着冯行可想了想:“今天加点道具,用绳子捆上你好了。这叫自缚叩阙,乞求代父受刑。”
冯家仆役找来几根麻绳,但碍于尊卑不太原意去绑小主人,只好说:“秦先生还是你来吧。”
但秦德威两世为人,也没研究过人体捆绑艺术啊。最终只能将麻绳在冯行可胳膊上胡乱缠了几圈,在背后绑了个结。
来到长安右门外,秦德威又对冯行可叮嘱说:“今天最起码也要坚持跪到午后。
到那时如果实在忍不了,就装体弱不支晕倒过去,然后让家人们把你抬走。”
冯行可郑重的点了点头,稳稳跪在路边。
秦德威打气说:“加油!今日我还有事,先走了。”
冯行可诧异的抬头道:“秦先生你不陪着我?”
秦德威摸了摸冯行可的头:“我这个人太耀眼,站在旁边容易干扰你卖惨的气氛。
而且我不是你们冯家人,站在旁边的话,容易被别人认为是我教唆你,这样在别人眼里,你的孝心就没那么纯粹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