亮了相的盛巡抚恐怕只是个台前总代理人,背后到底是什么情况,仍然一团迷雾。
他连从京城带来的翰林院讲义都无心看了,满心思琢磨着这次的事情。
这时候,王怜卿又打发了人过来,请秦德威速速过去。
很自律休养的秦德威摸了摸腰,其实不太想去,但看传话口气,可能真有事情,只好又起身去了秦淮旧院。
到了王怜卿家,秦德威登堂入室后,与隔着两三尺距离,坐在软榻的另一头,开口问道:“你有什么事情?”
王怜卿很敏感的觉察到了距离感,但没出声,只是不动声色的靠近了点。
秦德威退无可退,只能无可奈何忍了,赶紧又一次问道:“你急急让我过来,到底想说什么?”
王怜卿答话说:“是这样的,近两日姐妹们听到了传言,说你当年勾结着名女富商顾氏,鸠占鹊巢强夺别家产业。”
秦德威大吃一惊,下意识地说:“怎的连你都听到了?”
王怜卿莫名其妙的说:“我听到点流言有什么可奇怪的?我们行院人家迎来送往,本来就是流言最多的地方了。”
“我不是这个意思!”秦德威摆摆手说。
他吃惊的是,那位杨奇跑到巡抚行辕告状,也就是前两天的事情。
现在又没有网络、广播电视、日报这些媒体,金陵又是个巨型古典大都市,流言想传遍全城,难度比小县城大多了。
怎么短短两日间,家里开酒楼的高长江听说了,在行院里混的王怜卿也听说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