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月的上半月,疑似慢性支气管炎的嘉靖皇帝龙体不豫,深宫静养。
没有视朝,经筵停了,殿试也推迟到四月初二了。
一直到了三月下旬,嘉靖皇帝传旨重开经筵,大臣们才又见到皇上。
说起这个经筵参加人员,除了翰林讲官之外,内阁、部院、掌科掌道等重臣都可以列席。
在理论上,不是讲官的人,不去参加经筵似乎也没什么问题。
但经筵是难得的与皇帝近距离接触的机会,而且在经筵结束后,皇上经常顺便议事,这样变成了小朝会。
所以如果不去参加经筵的话,往往是大臣自己的损失。
另外缺席太多的话,可能会有懈怠的风评,亦或也有可能会被爱挑理的皇帝视为不勤谨事君。
在嘉靖十四年三月下旬这次经筵上,大臣们还是很整齐的。
嘉靖皇帝扫了眼旁听官员的班位,感觉重臣差不多都到了。
在身边侍候的司礼监太监低声提醒说:“刑部尚书王廷相未到。”
但嘉靖皇帝没有太在意,王廷相向来十分勤勉,偶尔缺席也必定是有事耽误了,不需要去责怪。
一个时辰后,又是中场休息时间,首辅张孚敬与吏部尚书夏言直接在御前争吵起来了。
张孚敬指责夏言怂恿薛侃上疏,夏言反指薛侃奏疏是张孚敬一手策划。
被召来的东厂秦公公无奈表示,下了诏狱的薛侃经过拷打也只肯招认,奏疏是他自己所想,并无别人指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