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德威最终还是被曾后爹主动轰了出去,他一边念叨着“卸磨杀驴兔死狗烹鸟尽弓藏”,一边乖巧的在前院大堂里等待。
约有半个时辰后,曾后爹出来了。对过眼神,确认没毛病后,两人就一起走出了都察院大门。
秦德威狠狠的大声说:“应该没有大问题了,如果都察院敢再作祟,淡化父亲的辽东功绩,那我为了尽孝,就去抱着霍韬同归于尽!听说他身体不好!”
曾后爹很想说一句过车拆桥的话:你能消停点就是最大的孝心了。
在都察院大门值守的书吏和官军,以及过往办事官员一起打了个哆嗦,假装没听见。
曾铣看了看周围,忍不住又批评说:“年轻人不要太气盛!”
“不气盛还叫年轻人吗?”秦德威继续堵在都察院门口,大声的反驳说:
“吾辈在边镇为了报效皇恩流血流汗,历尽艰辛才赚得些许功绩!
偏生朝堂上有些袖手好闲之大臣,忍心为一己之私刻意打压功臣!
我生平最恨的就是这种人!我大明多少事情,都坏在这种人手里!”
曾铣很是怀疑,这样指天骂地的愤怒少年,在京师这半年怎么活下来的?
“对了,老爷您千万别学我。”两人走到拴马石那里时,秦德威突然小声提醒说:“谁能骂谁不能骂,我心里有数。
你们心里没数的,千万别效仿我这个路子。实在不行,也要提前垂询一下我,别擅自去骂人。”
曾后爹无话可说,翻身上马,又发现儿子原地没动。
秦德威挥了挥手:“您先回去,如果没其他事,到晚上您可以偷偷去拜访下夏天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