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嵩感觉儿子的脑回路也挺不正常的,喝道:“我这个礼部尚书,未必压得住秦德威!”
严世蕃靠在椅子上,阴恻恻的说:“那父亲就去找夏阁老,请夏阁老出面啊。”
严嵩忽然犹豫了片刻,因为他此时十分不确定,夏言会偏向哪一边。
放在从前,夏言一定会向着自己这边,哪怕自己这边不占理。。
但如今秦德威羽翼渐丰,有一个铁杆亲友当户部尚书,自身又成了最年轻的学士,份量远远重于从前。
而且这次事情起因是严世蕃肇事,夏言还会不会偏向己方,去压着秦德威?
严世蕃漫不经意的说:“父亲你有什么好犹豫的?你去找夏阁老,试探着问问,不就知道了?
如果夏阁老还偏心我们,那自然皆大欢喜。如果夏阁老开始偏向秦德威,那就说明......”
严嵩问道:“那就说明什么?”
严世蕃一只眼紧紧盯着父亲,说:“那就说明,父亲应该准备摆脱夏言、另立山头了!”
严嵩拍案喝道:“慎言!”
严世蕃将父亲的喝斥当成了耳旁风,很直白的说:“莫非父亲堂堂一个礼部尚书,甘心被视为夏言的附从傀儡?
论及科举辈分,父亲才是前辈吧?
如果父亲在夏言心目中,地位开始不如秦德威了,那父亲附从夏言,还有什么意思?”
严嵩单刀直入的问:“你这不孝子,就是想逼着我疏离夏桂洲?
所以你先斩后奏,故意弹劾秦德威,也是抱有这样不可告人的目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