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希文挪动了几步,对孤家寡人秦德威说:“秦学士再说几句啊!”
秦德威便长叹一声,对王希文道:“我,秦德威,从五品侍读学士,嘉靖十四年乙未科状元。
目前就管着一个小小的四夷馆,这是一个根本不入眼,不入流的地方,与诸公的势要衙门完全不能比。
让状元学士来管这样一个地方,不敢说大材小用吧,也是个谦让不争的意思,说明我秦德威对争权夺利毫无兴趣啊。”
众人:“......”
槽点太多,无从吐起。秦学士今早又喝大了?还是昨晚操劳过度,还在找回智商?
孤家寡人万分苦恼,继续对王希文说:“王拾遗你评评理,四夷馆里一个很正常的差事安排,只是派个人去广东办事而已,这能算大事么?”
王希文看了眼严尚书,应付着说:“确实不算大事。”
秦德威就诉苦道:“结果短短数日内,就有一个大学士、三个尚书来向我施压。
除了上面这几个,还有另两个作为人子、门生不能说出姓名的人物,在此不得不为尊者讳。
然后到了今日廷议,居然连一个支持的人都没有!”
听到秦德威点出如此多大佬,王希文心里“卧槽”了一下,抽身就想离开秦德威身边。
秦德威追在后面说:“王拾遗别走啊,我的话尚未言尽!
我就是不太懂,我都到这种地步了,只能管一个四夷馆,满朝无人支持,居然还有人说我跋扈!”
王希文充耳不闻,闪进人群里了。
秦德威站住,又随便扯住个旁边官员,抱怨说:“这位仁兄,你也来评评理,请问到底是谁跋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