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……”王体乾尚未奉旨,张皇后已出声。
天启没改变主意:“梓童,朕为炫儿,能做的就这么多了。”
张皇后叹息一声,没再反对。
王体乾刚领旨,天启又警告道:“王体乾,今晚,银子搬到东宫,少一分一毫,你自个了断吧。”
“陛下放心,老奴定把差事办妥。”丢脑袋的事,王体乾不敢怠慢,立马告退去搬银子。
天启很疲惫,喘着气,又闭上眼睛,歇息良久,刚睁眼便下了禁足令:“裕妃,你即刻前往东宫,照顾炫儿。南下之前,不得出宫。”
裕妃领旨后,天启再下一道旨:“高时明,把裕妃身边的人,该换的都换掉。”
高时明领旨。
“朕乏了,都退下吧。”
天启说罢,有些不舍地松开手,但眼睛努力睁着,目光随着离开的朱慈炫移动。
出了乾清宫,高时明直接裁撤裕妃宫中人,拥着朱慈炫母子赶回东宫。
回到东宫书房,在床塌上坐好,朱慈炫便开口问:“母妃,遗诏的消息,从哪来的?”
一个不擅宫斗的人,得到消息竟然比自己早,他嗅到一丝阴谋的味道。
“炫儿,你……”
亲耳听到儿子说话,裕妃激动得不能自已。
待高时明解释了朱慈炫为何要藏拙,以及争皇位的必死性后,方让她平静下来,绝了那份心思。
她满脸愧疚说:“消息是身边人听来的,也是她们让母妃去哭宫,哭喊父死子继的祖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