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启叹息一声,叮嘱道:“梓童,炫儿比我们看得透,今后他无论做什么,你都要支持。”
“妾身晓得。”
又是一声叹息,天启闭上眼睛,喃喃道:“真想看着炫儿,收拾阉党,中兴大明。可惜,朕,累了……”
听着就是临终遗言,张皇后忍不住流下眼泪。
而走出乾清宫的魏忠贤,可谓心情畅快,脚步轻松,早把被带刀内侍吓尿的事,忘得一干二净。
哪知刚到家,就接到闹心的消息。
孙承宗的奏疏未到,人却已到半路,估计明天就会到京。
“两个老家伙,看你们折腾到几时?”
魏忠贤满肚子恨意,随后吩咐田尔耕:“把中立的文官看牢,别让他们出来胡闹。”
田尔耕应声要走,突然想起一事,便禀报道:“九千岁,袁可立是黄道周请来的,已经上疏拥立皇长子,可他这个老师却没上疏,有点奇怪。”
最近被崔呈秀带了波节奏,魏忠贤感觉自己智商有点不够,听了便有些不耐烦道:“别大惊小怪!他知道自己分量,现在还不是时候。如果闹得起来,你以为他会不上疏吗?”
随后恨恨道:“袁可立那老家伙,定是恨老夫赶他出朝堂,存心来恶心老夫的。”
这点他倒是猜得很准。
话音刚落,便有下人禀报,袁可立来访。
“你去东厂,告诉杨寰、孙云鹤,把东宫给盯住。”
经过带刀内侍的事,魏忠贤再不敢大意。他可不想每次出状况,都要去试探天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