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启开口说了一句,魏忠贤便大呼“陛下”,跪倒在地,放声大哭。
余者皆哭喊着跪下。
让他们平身,天启继续说:“朕相信炫儿,定能安安康康,长命百岁,替朕照看大明江山,照看大明子民。”
朱慈炫小手用力一握,鼻子吸了吸,强忍心中悲痛。
这句话,袁可立听得懂。
张维贤则心中一动,仍有疑惑,更倾向于谨慎行事。
其余众臣听来,却是父亲对病儿的祝福和期盼。
“袁爱卿,孙爱卿,朕大行后,替朕照看炫儿。”
第三句话是托孤,却没魏忠贤。
袁可立和孙承宗哽咽着回应:“陛下放心,有臣等在,必保皇长子无忧。”
“五弟,凡事三思而后行,切不可操之过急。”
“皇兄……”朱由检有所不解。
“五弟,要有自己主见,不要人云亦云。”
两句话告诫下来,令朱由检内心一颤,急忙回道:“谨遵皇兄教诲。”
天启叹息一声,转而对魏忠贤说:“魏伴伴,一朝天子一朝臣,该放时就得放下,切不可恋栈不去。”
“老奴遵旨。”
魏忠贤回得很快,心里却不以为然,以后的皇帝不是你家的,还有很多用得着咱的地方。
沉默一会,天启重重吐口气,随后闭上眼睛,喃喃道:“要是一家人,能永远生活一起,该多好……”
声音越说越弱,人就跟抽了精神似,生命气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散。
感受到握着的手松开,知道这个重亲情的父亲永远离开了,朱慈炫再也抑制不住内心悲痛,哇地嚎哭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