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就请众位大人,跟随咱家去档案室查对吧。”
魏忠贤一锤定音。
显然很不对劲!
朱纯仁下意识瞧向英国公,见他眉头紧皱,满脸忧容,心里咯噔一下,脸色唰地白了。
拥立朱由检的勋贵们皆是如此,甚至有人悄悄退回行列。
朱由检一见,也慌张了,望向张皇后,嘴唇发颤道:“皇嫂,那天皇兄立遗诏,您也在场,怎会是假?”
张皇后叹口气,说:“遗诏自然是真的,但已作废。”
“作废?哼,这分明是矫诏!”魏忠贤暗感不妙,就想先下手为强,尖声喊道,“来人,拿下信王,打入诏狱,严加审讯!”
本要一起拿下张皇后,但事态发展似有失控,只得求其次,先拿下信王,再想办法诬陷张皇后。
“遵命!”
一群早安排好的锦衣校尉,齐吼吼朝乾清宫门扑来。
孙承宗不悦道:“魏公公,如此行事,似有不妥吧。”
“有何不妥?”魏忠贤极其蛮横道,“信王矫诏,图谋不轨。锦衣卫主管谋逆大案,自有权将其打入诏狱。”
随后,他向孙承宗保证:“孙大人放心,锦衣卫查实后,自然会交由三法司会审。”
阉党控制的三法司,不过是替锦衣卫备份而已,哪有公正可言。
这个时候,谁都看得出,魏忠贤是要制信王于死地,但也没人敢出头。
连朱纯仁等勋贵都退却了。
遗诏变矫诏,理不直气不壮不说,还可能把自己搭进去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