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有,历年被都察院十三道御史核减的钱粮,都给朕加上去。”
朱慈炫刚揭开一个锅盖,突然想起一事,急忙道:“对了,陕西的就别清,直接免除。”
陕西,尤其是陕北,干旱已久,此时已民不聊生,要是那些贪官污吏再逼一逼,估计造反要提前开始了。
这可不是朱慈炫希望看到的。
他打算免陕西二十年税赋,定为第一个移民省份,连诏书都已拟好。
只等手头事处理完,再召开一次大朝会,把这份旨意宣布下去。
而宣布免除陕西积欠后,郭允厚却是苦笑,其余阁部重臣则沉默不语,仿佛这跟他们无关似的。
尸位素餐!
朱慈炫非常不满道:“别总盯着内帑,想发俸禄,自个清积欠去。”
迟早要税制改革,由他带头发动,目前时机尚未成熟,可倘若由内阁重臣牵头,他倒是非常愿意助把力。
不想浪费时间扯银子的事,他直接让人散了。
阁部重臣,一路出宫,皆是满腹心事,没人开口说一句话。
回到家中,黄立极一声不吭,走进书房坐下,长子黄蘅若上好茶,侍立一旁。
良久,黄立极长叹一声,道:“天要变了,老夫真不知该何去何从。”
“父亲,到底发生何事,令父亲如此为难?”
瞧一眼长子,黄立极苦笑着摇摇头,沉思一会,问道:“若儿,京中有多少财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