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圣明。”众臣一致称颂。
众臣及内侍们都离去,两位太后方单独进来,分坐两旁。
康裕太后拉着他手,轻泣道:“炫儿,不要这样好不好?母亲好怕。”
两位都是太后,他喊懿安太后母后,康裕太后则喊母亲。
“母亲,大明积重难返,须得下重药。”朱慈炫解释,声音有些嘶哑。
懿安太后劝道:“炫儿,你压力很大,大家都清楚。然士绅巨商势力庞大,不是一天两天能削弱的,还得一步步来。”
“朕知道。”
道理朱慈炫都懂,可刚才气头上,他真的是要梭哈,以彻底打击士大夫嚣张气焰。
这时,一阵疲倦感突然袭来,他顿地仆倒康裕太后怀里,喃喃道:“朕真的好累,真的好累……”
康裕太后抱着已睡着的儿子,与懿安太后相视而泣。
她们没有理政能力,而皇帝再神奇,也年仅五岁,这副重担连先皇都挑不动,现在都压在他稚嫩的肩膀上。
朱慈炫放弃硬刚,曹于汴如今却是风光无限,感觉已达人生巅峰。
此前在文渊阁前遭受羞辱,曹于汴气愤不过,发誓要掀起一场政治风暴,让小皇帝见识下他曹于汴的能量。
于是,分派人去各部衙门,将高时明的暴行公示于众。
奏疏留中不发,甚至扔掉的都有,但有明以来,从无皇帝烧奏疏的。
更何况还是当面烧!
这不仅仅打曹于汴等东林人脸,更是蹂躏士大夫神圣不可侵犯的尊严。
消息一传进各部衙门,群臣纷纷叫喊要叩阙,逼迫乾圣严惩高时明,清除新阉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