送走众缙绅,朱由检回到中军大帐,一脚踢翻桌案,怒吼道:“这帮道貌岸然的东西,肆无忌惮挖大明墙脚,竟还如此理直气壮,如此恬不知耻!”
待他发泄好一会,高起潜才劝道:“殿下,此间事当上奏陛下,另外还得派人提醒陈奇瑜。”
对于高时明的传闻,高起潜听过许多,但最可怕还在于,魏忠贤谋逆那么机密,却被他们探得一清二楚,谁知道信王身边有没有他们的人?
当真可怕之极,所以他赶紧劝朱由检如实上报。
“对,对,高伴伴说得对。”一提起正事,朱由检火气顿时没了,“包括昨日所议的以粮换盐之策,还有沿途见闻,孤当详报于陛下。”
让高起潜去告知陈奇瑜,他立马开始撰写奏疏。
崔应元原本以为揣摩到上意,可见信王一番操作下来,压根就没自己的事,心里不免焦急。
他在营门口逡巡已久,看到高起潜出营,便迎上前去,谄媚地问道:“高公公,监国殿下可有旨意?”
对这个不开眼的家伙,高起潜没给什么好态度,重哼一声道:“配合陈大人做好份内事,不得擅自行事。”
“是,高公公。”
崔应元脸色惨白,不知哪出了问题。
之前,信王还对自己称赞有加,转眼功夫即已不满,是不是姓高的阉货进了谗言?
高起潜又是重哼一声,上了小内侍牵过来的马,往洛阳而去。
他的进城,立马被报到知府衙门。
唐斌与几位德高望重的缙绅相视而笑,信王到底年轻,要是遇上温体仁,那是绝对糊弄不了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