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他一问,众臣明显松口气。
孙承宗奏道:“陛下,田产不宜罚没,但可罚些钱粮。如此,可将处置缙绅的影响降到最低。”
就这么一点收获,朱慈炫显然不甘心,轻皱眉头,思索一番,又问:“那其它藩王呢?”
“陛下,可派都察院御史,全面清查藩王接受投献之事,视情况处置皇室,也可再罚没些钱粮。”
嘿,这些文官,对缙绅都网开一面,对皇室倒不留情。
心里吐完槽,朱慈炫又问高时明:“高伴伴,你怎么看?”
高时明心中也有定见,见问便回答:“陛下,廉政公署可介入,允许犯事缙绅议罪。”
孙承宗立马劝诫道:“陛下,惩处不宜过重。”
“孙大人,议罪嘛,自然是双方都能接受的,不存在重不重。”高时明听得出,哪怕有圣明的陛下在,这些文臣对内臣、厂卫依然有偏见,所以语气也不怎么客气。
孙承宗干笑一声,随即追问道:“那高公公如何把握这个度呢?”
“孙大人,田产自投献之日起计,补交田赋,并处以两三成的处罚,这不过分吧?”
明朝田赋,加上徭役和摊派,比例大致是产出的十分之一,税负为历代最轻。
但由于皇室、勋贵、官绅不纳税,税负都摊到百姓身上,他们的负担才变得沉重。
对缙绅来说,没有摊派,这点税负加处罚,肉痛是肉痛,但不至于伤筋动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