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慈炫问袁可立:“袁卿,镇江计划驻扎多少卫队?”
江南运河始自镇江,为应天巡抚衙门驻地,地理位置非常重要。
“三千卫队。”袁可立上奏道。
朱慈炫点头,再问:“收拢江南军权,驻扎精锐卫队,朝廷控制江南的意图暴露无遗,江南那帮人会不会有想法?”
“想法肯定会有,但臣以为他们未必敢动?”
“为什么?”朱慈炫非常担心这点,作为赋税重地的江南一乱,会打乱总体部署,之前所作的所有布局,甚至会付诸东流。
袁可立解释道:“陛下,嘉靖年间倭乱时,江南卫所已不堪一用,如今更加不堪。精锐卫队如传奇般,平定九万余叛军,相信已传至江南。南京勋贵为其所震慑,必不敢动。而没勋贵支持,江南缙绅哪来叛乱之胆?”
“陛下,江南士绅只剩银子和一张嘴,只要陛下坚定不移,其必无成事可能。”
孙承宗简简单单一句话,道出江南士绅色厉内荏的本质。
朱慈炫不由想起清兵南下,江南没一丝抵抗,多铎连传檄而定都不屑做,面前就跪下一大片。
以死殉国的,更是寥寥无几,远不如京城多。
若不是多尔衮一意剃发易服,江南士绅为保汉家衣冠,江阴八十一日,嘉定三屠,这等惨剧绝不可能发生。
除阎应元的江阴城外,其余地方惨烈或许算惨烈,可即便面对原为明军的绿营兵,依然不堪一击。
想明白这点,朱慈炫笑道:“既然如此,就索性把应天巡抚换成我们的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