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!”杨肇基惊疑一声,腾地又脸色一沉,喝问道,“御蕃,让你去探京营,不是让你打架的!怎么回事?”
他去总督府时,让杨御蕃去探探京营虚实,却不料起了冲突,心里有些恼怒。
杨御蕃更郁闷,瞧一眼低头不敢言的贺人龙,回道:“父亲,京营对安排的营房不满意,直接去榆林镇营房赶人,与闻讯赶到的榆林军将冲突起来。”
“那本就是抚标营房啊,他们怎么不满意了呢?”杨肇基仍很困惑。
杨御蕃回道:“说是洪巡抚说的,京营就要住最好的营房。”
“大帅,他们有八千骑军,基本是一人双马,抚标营房住不下,而且也太乱。”贺人龙补充道。
听到是洪承畴的命令,杨肇基不好发作,就起身道:“随本帅去见总督大人。”
“父亲!”杨御蕃急了,“京营不但砍了贺疯子,还砍死榆林军将五名家丁,他们已去召集家丁,要与京营火拼。”
“这些混蛋,真是反了天!心中还有没有朝廷,有没有陛下啊?”
杨肇基听了,顿时暴怒,这些边军太把自己当回事,连京营都敢火拼。
“御蕃,你快去禀报总督大人。贺疯子,召集亲兵,随本帅去营房。”有了总督府一行,他现在也不叫家丁,叫亲兵了。
“是,父亲(大帅。”杨御蕃和贺人龙应声而去。
他披挂好,出了总兵府,扫一眼三百亲兵,喝道:“走!”
上了战马,带着亲兵,往榆林镇营房急奔而去。
而得到杨御蕃禀报的杨鹤,顿时气极,怒道:“这个洪亨九,屁股还没擦干净,嫌事闹得不够大是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