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沉思中清醒过来,朱慈炫摆摆手,说自己没事,却又说道:“高伴伴,朕有些心慌,总觉得哪里要出事。”
最近这段时间,高时明做事顺风顺水。
洛阳那边投献田产的缙绅,都接受了廉政公署的契约,只等各家主最终认可签署。
陛下也同意收纳他们进入新体系,直接推出部分职位酬功。
双方可谓皆大欢喜。
但对乾圣的直觉,他向来非常重视,因为人难免会出现疏忽。
从宁锦想到陕西,想到西南,又想到江南,似乎一切尽在掌控之中。
又会是哪里出事呢?
想了许久,高时明突然想到一事,心里一惊,但仍强制让自己保持冷静,轻声回道:“陛下,会不会是藩王闹事?”
在处置洛阳投献缙绅同时,朝廷派出都察院御史,全面调查缙绅向皇室投献田产、商铺偷逃赋税的情况。
要是没被拿住把柄,没几个缙绅愿成开明士绅,毕竟损失还是比较大。
对清理投献田产,缙绅不乐意,藩王自然更不高兴。
若是他们勾结到一块,整出些事来,无论内外廷还是皇帝本人,将会承受巨大压力。
但朱慈炫是穿越人士,岂会怕明末的朱氏皇室?
搬祖制,卖惨,甚至阳奉阴违地拖拉,这些对朱慈炫都没杀伤力。
全面控制藩王田产、商铺,堵住偷逃赋税的漏洞,这是他与上书房及内阁达成的共识。
无论有多大阻力,都会不折不扣地执行下去。
造反?
那些皇室废物,一则没这能力,二则没这胆量。
“不会是藩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