由于此前不愿同流合污,魏国公府被人监视,此次去忻城伯府,让人趁乱离开,绕道送奏疏去京城。
“老管家,那帮愚蠢家伙,要在盐路上做文章,你说朝廷会如何应对?”
老管家眯着眼,阴笑道:“公爷,乾圣做事,不动则已,一动则雷霆万钧。他们自鸣得意,却不知已走向死路。”
“你是说,盐路不足以威胁乾圣?”
老管家摇头道:“公爷,盐路绝对是朝廷软肋。可正因为如此,乾圣定有事先安排,就如同处置长芦盐场一样。”
“如何说?”
魏国公府一向老管家在操心,徐弘基管现成的。
“抓大放小。”老管家短短四个字,点出乾圣的谋划。
徐弘基不禁倒吸口气,大盐商在算计朝廷软肋,却不知自己软肋已被朝廷拿捏在手。
大盐商仗着关系铁,向来欺压中小盐商,自己吃肉还嫌不够,要从人家锅里舀汤喝。
若有机会,中小盐商绝对会反戈一击。
呆愣半晌,徐弘基疑虑道:“可从乾圣对长芦盐场的处置看,盐业今后会由皇家完全掌控,中小盐商利益同样受损啊?”
“公爷,乾圣招募卫队,改运军为漕运公司,并钞关,就是要通吃运河之利,但漕运总督衙门为何不敢有动作?
“运军、漕丁、役夫及家属百万之众,皆站皇家一边,漕运总督衙门敢动,那只有死路一条。
“前有大盐商欺压,后有朝廷的屠刀,中小盐商没有选择,只能与皇家合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