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消息被一匹匹快马,传向四方。
漕运衙门内院,一名衙役站在褚宪章面前,汇报淮安城内动向。
待其汇报完,褚宪章问:“淮安盐商真的那么安分?”
“回褚公公,长芦盐场的改制,早已传到淮扬。小盐商本在大盐商手上讨口饭吃,他们并没什么想法。有两家中型盐商,在官场的关系不错,对改制并不乐意,他们与扬州大盐商互通声气,表面上或许安分,私地下却动作不断。”
褚宪章眼中闪过一丝狠戾,冷声道:“淮安盐价涨了多少?”
“原先每斤四十来文,现在要六十多文,百姓怨声载道,有骂盐商,也有骂朝廷的。”
褚宪章摆摆手道:“盐价暴涨,百姓有怨言,情有可原,别去管他。那些暗中作梗,以及煽动百姓的人,锦衣卫要盯住,给咱家查清楚幕后势力。”
“是,褚公公。”
挥手让人离开,褚宪章又着人喊来崔文升。
“拜见褚公公。”崔文升一进门即跪下,脑袋抵地,不敢有丝毫动弹。
褚宪章端起茶盏饮了一会茶,待晾够了崔文升,方开口问道:“陛下问,你开的方,可与郑贵妃有关?”
这罪也在议罪之列,崔文升听问,吓得浑身颤抖,颤声回道:“回陛下,是罪臣不通药理,与郑贵妃无关。”
“那又是如何与魏忠贤勾搭上的?”
“回陛下,罪臣向来与魏贼交好。他掌权后,让罪臣为其掌管漕运,收漕运之利。”
见问不出什么,褚宪章便让其起身,说道:“廉政公署自有规矩,若无隐瞒之罪,陛下不会加罪于尔。”
“罪臣谢陛下隆恩。”崔文升大恸,跪地叩射圣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