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一出,大堂内顿时一冷。
强敌压境,勋贵内讧,实在不是好兆头。
“徐弘基,你这是什么意思?乾圣收盐利,难道是我赵之龙一家之事吗?”赵之龙两眼冒火。
“少点盐利,国公府不会倒;对君王不忠,国公府万劫不复,这一切都拜你忻城伯所赐。本公不找你麻烦,你竟越来越放肆,是当我国公府好欺负吗?”
徐弘基越说越严厉,大有一番掀桌子的气概。
“你……”
欺负欺负魏国公,是赵之龙现在日常乐趣,但真要掀桌子,他还是不敢的。
毕竟,徐弘基是南京守备,名义军权掌于其手,实质上也有四成在他手上。
对两位大佬闹矛盾,南京勋贵和文官皆面面相觑,不敢出言相劝。
唉,刀都架到脖子上,不想法共渡难关,竟还要起内讧,与这帮废物共事,老夫真是瞎了眼!
沈柏溪心有悔意,仍出言相劝道:“两位,大家都在同一条船上,别因一言伤了和气,当同舟共济才是。”
“对,对,对,沈家主说得对,咱们当同舟共济,当同舟共济。”东宁伯焦梦熊赔着笑脸附和。
徐弘基瞥一眼焦梦熊,冷哼一声,恢复老神在在模样。
冷场许久,赵之龙开口问:“那怎么办?”
好处没拿到,出钱自然不乐意。
南京勋贵们有样学样,个个低眉不语。
又是长久的冷场。
“诸位仁兄,要是卫队过江,咱们都落不得好。以小弟之见,一起凑点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