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柏溪一开口,众缙绅皆是大惊。
半晌,见没人开口,沈柏溪叹息道:“诸位,沈某得到消息,操江水师只是拦住卫队漕船,并未如忻城伯说得那样追击,只有他的旗舰追击时,被卫队打了个反击而已。”
“啊,他,他怎么撒谎?”
一位青年缙绅惊讶不已,其他缙绅就像看白痴般瞧他,他尴尬一笑。
沈柏溪再度叹息道:“三十万银两,到了操江水师副将手中只剩十万两,众将官又截了九万两,真正落到底层军士手中的,不到一万两。都死到临头了,他们还贪腐救命钱,又岂能成事?”
“沈老家主,如此说来,士气低落的操江水师,迟早会挡不住卫队的。”那青年缙绅神色慌张。
“挡?挡个啥呢?”一位年纪稍长的缙绅耻笑道,“也就毕自肃不知虚实,要不然早冲过长江,大军兵临南京城下了。”
“啊!”青年缙绅只剩下惊,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。
那年纪稍长的缙绅冲沈柏溪拱手道:“沈家主,还请您老拿个章程,救救苏松常。”
“还请沈老拿个章程,救救苏松常。”其余士绅纷纷拱手相请。
沈柏溪深深地舒口气,淡淡道:“乾圣一举拿下阉党,原以为东林党能重回朝堂,可现在看来已不可能。我们若不自救,将万劫不复。”
“如何救?沈家主。”青年缙绅迫不及待地问。
沈柏溪依然淡淡道:“发动士人,将声势闹得更大,同时寻求外援。”
“外援?”青年缙绅脑子里升起一个大大问号。
沈柏溪一脸意味地盯他一眼,指指东边,淡淡道:“海上。”
“海上!”
众缙绅震惊,唯独青年缙绅一脸懵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