恢复淡定的孔胤植,慢悠悠地品一会茶,忽然道:“尚云,你刚才不是说沈有容走私盐吗?”
“是的,公爷。”
顿地放下茶盏,孔胤植吩咐道:“拿本公的名刺去见袁可立,让他查处沈有容。”
“公爷,沈有容可是袁可立举荐的。”
孔尚云闻言大惊,真没想到自家的这位公爷,会有如此骚操作。
若没袁可立许可,沈有容敢在风头上走私盐吗?
您去断人家财路,就不怕自家的财路被断?
孔胤植眉头再一皱,不悦道:“难道你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?他袁可立敢拒绝,就将此事上奏给陛下,看他敢不敢包庇?”
“公爷,咱们衍圣公府,也是有私盐在售,还是别捅这马蜂窝了。”孔尚云赔着小心劝诫。
咣当!
孔胤植愤怒地摔了手中茶盏,怒吼道:“你说,这大明天下,有谁敢动衍圣公府?文官还是武将,还是那小皇帝?”
瞧他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,孔尚云甚是无语,先公爷去世,府中长老瞎了眼了嘛,选了这个狂妄家伙承袭爵位?
“去,马上去办!”孔胤植极其蛮横。
孔尚云却不得不劝道:“公爷,袁可立深得乾圣器重,要想搬倒他,不是一天两天能办到的。可惹了他,封了登州港,我们的米粮就出不去了。”
他都没敢说,袁可立鱼死网破,定会上门查私盐,孔胤植已吼了起来:“他敢!”
“公爷,乾圣可是下过旨,严禁走私粮食。要不是宣大一线查得严,沈阳那边也不会找我们。”
“你这话是什么意思?难道我衍圣公府,还怕区区一个权臣不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