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参将一脸玩味地朝南边指指,解释道:“要是福王被南边劫了,孔先生觉得南直隶局势会如何变化?”
南直隶局势如何,对身为曲阜孔府的孔尚高来说,一文钱的关系都没有。
他关心的是粮食能否顺利运出。
陈参将尴尬地笑道:“朝廷注意力都在南直隶,不会有人想到登莱有粮食走私的。”
“那袁可立为何来山东清查私盐?”
“孔先生,无论是清查田产投献,还是清查私盐,朝廷都没动孔府半毫,你又担心什么呢?”
想了想,觉得陈参将说得甚有道理,孔尚高没再纠结此事,于是催促道:“陈参将,公爷过问了,船只什么时候能集齐?”
“快了,快了。”陈参将赔着笑脸,“也就这两天,去南直隶的船只就会回港。”
“好。”孔尚高放下心,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。
陈参将却问道:“孔先生,范先生那,不知……”
“陈参将,范先生发话了,只要你协助好运米粮,今后有的是生意给你做。”
对这结果,陈参将很不满意,说:“孔先生,你这可是百万石粮食,猴年马月才运得完啊。”
孔尚高脸色一沉,道:“陈参将,粮不是白运,你别不知足。”
“没,没不知足。”对方一强硬,陈参将立马赔笑,“孔先生,本将不是着急嘛。”
孔尚高冷哼一声,放下酒杯,从座位上站起,两眼直盯着陈参将,冷声道:“陈参将,辽东的米粮生意,公爷可是很在意的。”
陈参将跟着起身,急忙解释道:“孔先生,本将向你保证,绝不做米粮生意。”
“如此就好。”孔尚高迈步往外走,“孔某恭候陈参将好消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