甚至有位年轻人怒盯刘元斌,咬牙切齿。
咳咳。
韩爌轻咳两声,大帐内随即静下来。
他望着那年轻人,温和地问道:“太冲,你可有疑虑?”
“韩阁老,曲阜孔氏乃圣人后裔,岂会做此天怒人怨之事,定是厂卫栽赃陷害。”黄宗羲怒声回道。
史可法附和道:“韩阁老,学生也以为,定是厂卫陷害。”
一位是黄尊素的儿子,一位是左光斗的学生,对他俩的话,大家甚以为然,要不是被刘元斌冷冷盯着,他们绝对会出言附和。
唉,还好陛下料事在先,否则此案即使拿到实据,士人们也绝不会承认的。
真要将此案揭开,天下士林必将哗然。
刘元斌强压下心中怒火,淡淡地问道:“两位后起之秀,不问青红皂白,看来要步东林后尘喽。”
“刘公公,年轻人嘛,看事情,总是简单了点。”钱谦益打岔,“不碍事,不碍事。”
黄宗羲却不依不饶:“牧斋公,栽赃陷害是厂卫惯用伎俩,这是天下共知的,学生岂会看错?”
“有没有看错,得看证据。”孔贞运眉头微皱,“黄太冲,你口口声声厂卫栽赃陷害,可有证据?”
孔贞运可是地地道道的孔圣后裔,连他都质疑自己,黄宗羲有些心慌,但仍硬着头皮回道:“玉横公,那他们说有证据便有证据了?学生不信。”
“信不信,看证据!”孔贞运声音陡然抬高,听得出他非常不悦。
咳咳。
韩爌又是两声咳嗽,待大帐内安静下来,问刘元斌:“刘公公,可否公开情报?”
刘元斌点点头,几名侍立他身后的内侍走到前头,给众人分发情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