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自从孔家找上门,他是没一次不受气,并且每次都显得好像很理亏。
“陈参将,公爷对贩粮的生意,可是很重视的。”
听这可恶的家伙又威胁自己,陈参将心里窝火得很,但又不得不赔笑脸,要不然这个官就别想当了。
“孔先生,要是孔府肯挂旗帜的话,那倒是没问题的。”
“既然如此,今晚就去莱州。”孔尚高办事倒很利索。
陈参将却有些犹豫:“孔先生,沈有容可是有交待,没他许可,任何人不得擅离登州。”
“区区小事,何足持齿?”孔尚高一脸不屑地挥挥手,“一切包在我孔府身上。”
“好,好,好。”陈参将无奈地同意。
在孔尚高催促下,陈参将连家都不能回,一起来到他府上,汇合上范文程等人,叫开西门,连夜往莱州赶。
他们毫无征兆地改变行程,厂卫根本来不及反应。
孙云鹤刚看完酒楼来的情报,认为他们明天才会走,便没着急,想等刘元斌回来再禀报。
可听完孔尚高府上暗探的话,他顿时汗如雨下,急急赶到水师大营门前,恳请守卫通报。
匆匆而来的一位内侍闻报,又匆匆赶回中军大帐禀报。
到嘴的鸭子要飞了。
刘元斌心里很是焦急,看完东厂情报,又细细思索一番,只得忍痛作出取舍:“孙云鹤,你亲自去莱州,盯着粮船。”
“刘公公,若那位范先生要独自走,该如何处置?”
这事孙云鹤得问清楚,不然出岔子,他也担不起这份责。
“拦截粮船为要,别打草惊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