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臣知错。”袁崇焕声音发颤,看上去非常老实。
不知可否地冷哼一声,朱慈炫问道:“尔是粤人,对海盗、海商可有所闻?”
孙承宗和杨嗣昌非常诧异,袁崇焕内定为宣大总督,听乾圣这话,应该是要南下任职了。
冲两人点下头,朱慈炫没有解释。
袁崇焕没接口就回答,显然变得谨慎了。
思索十余息,他恭敬地回道:“陛下,对海盗、海商,臣略有所闻。”
没有放大话,但他心里却是狂喜,乾圣看来是想用自己了。
“噢,说来朕听听。”朱慈炫语气平淡,却仍未叫他起身。
袁崇焕再度思考一会,方回道:“陛下,海盗、海商难分家。”
这话倒一针见血!
见朱慈炫没回应,袁崇焕继续道:“海盗难治,根在官绅。朝廷欲取海贸之利,当先清理官场腐败之风,打击不良缙绅,令海盗、海商无所可依。”
说到这里,他抬起头,拱手道:“陛下,只要掐住货源,海盗必成无根之木、无水之萍,必败无疑。”
虽然他语不惊人誓不休,但说到了关键点。
从郑成功到郑经,最后到郑克塽投降,根本原因是清廷掐住死点——迁界禁海之策。
这损敌一千自损一万的策略,朱慈炫当然不会采用,与他移明南下的策略相违背。
“平身吧。”
简简单单一句话,道出袁崇焕的命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