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人中只有茅元仪相熟,见了便欣喜地打招呼。
李凤翔随意地拱拱手,笑道:“三位大人,想必等急了吧。”
三人嘿嘿干笑。
“咱家刚刚过江,就赶了过来。”
茅元仪要随便些,接口就问:“李公公,操江水师哗变了?”
“刘孔昭被手下人软禁,操江水师昨日天不亮便撤回南岸,江北扬州一带的漕船、漕工和役夫全被挟持过江,所以这一带运河和渡口才空无一船,连人都没一个。”
三人闻言色变。
毕自肃担心道:“若操江水师控制长江水道,大军过不了长江,那问题就严重了。”
“毕大人不必多虑,咱家就是操江水师送过江的。”
给了毕自肃一个定心丸,李凤翔呵呵笑着解释道:“操江水师归属京营体系,军属归皇家安置,基层官兵岂会跟着造反?要不是锦衣卫暗探,联络许多中层军官,劝说基层官兵假意听令,否则他们早就哗变了。”
听了这番话,茅元仪和毕自严不觉得惊奇,朱燮元不禁倒吸口冷气,为南京勋贵、江南官绅和盐商们感到悲哀。
新军制是世袭将领的坟墓,他们再也无法控制军队,军队今后只会听从皇帝命令。
可笑的是,那帮家伙脖子搁在人家刀口下,却还自鸣得意。
“三位大人,南京锦衣卫千户所,目前基本恢复。江南情报会源源不断送来,你们只需在此静候,以不变应万变。”
这与之前的决断相同,三人都无异议。
“诸位,咱家五天前已将江南局势报给陛下,相信定会有重臣南下主持大局,尔等切不可擅自行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