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柏溪扭着脸,冷哼一声道:“这还用得着你说吗?打破江北大营,乾圣都得低头,这些墙头草还有第二种选择吗?”
见解释不通,张溥干脆闭口不说。
而沈柏溪眼里闪过一丝厌恶之色,扫一眼在座众人,提醒道:“诸位,我苏松缙绅没有退路,唯有与乾圣干到底,方有可能善了。大家都给老夫打起精神,想办法共渡时艰。”
众多缙绅挺了挺身子,但仍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。
这让沈柏溪想起陈世扬的好处,那个蠢货蠢是蠢了点,但至少能在这种时候响应自己。
只是招安了顾三麻子后,以为再也用不着那蠢货,这次议事就没让他来。
正堂里沉寂许久,方有人苦恼道:“沈家主,十八芝不肯全力以赴,我们也打不过乾圣啊。”
十八芝的消息刚传回来,他们愿意出力,但最多来一万人马,要价却是江北大营的五成物资,少一分一厘都不行。
沈柏溪气得要死,却又无可奈何,于是召集众人商议。
可屋漏偏逢连夜雨,江东一带的官绅都离心离德,这是他冲张溥发火的原因。
为了给众人鼓气,他自信满满道:“诸位,朝廷严厉禁海的消息,老夫已派人送过去,相信得知这点,他们定会挟怒而来,江北大营必破无疑。”
又扫了众人一眼,他语气一转:“但我们也不能全寄托在十八芝身上,自己也点有所准备,不然定会被他们敲诈。”
“我们又如何准备?”还是那个缙绅问。
沈柏溪神色顿时一厉,咬牙道:“招募泼皮、山匪水寇甚至死囚为家丁,随十八芝一起攻打江北大营。”
众多缙绅眼睛一亮,可那个讨厌的声音又响起:“沈家主,在大江南北,还有谁敢与盐丁争雄?泼皮敢,还是山匪水寇敢?听说,那些逃散的盐丁,都跑到湖广去了,山匪水寇会没听到消息?”
啪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