济尔哈朗渡冬荒之策,得到大金权贵们一致支持,而献策的范文程则躺在行军床嗯嗯啊啊地叫痛。
他被阿敏伤得真不轻,一天一夜休养下来,仍浑身疼痛难忍。
撤军的大汗令下达后,济尔哈朗奉命前来,代表皇太极安抚他。
说了一通场面话,济尔哈朗讲起正事:“范先生,从岳托部全歼,至这两日攻城,新汉军伤亡近四万不说,八旗将士伤亡高达六千余,大金已伤筋动骨,不宜再战。大汗问,不知范先生有何良策,以恢复大金元气?”
良策?
你个死建奴,还想要良策?
灭了你的良策,要不要啊?
范文程心里耻笑不已,装模作样地思考很久,叹息道:“六贝勒,大金的出路当在大明,但大明如今气象一新,要想再图,恐怕不易。”
“那大金路在何方?”济尔哈朗很焦急。
范文程却故作沉吟,半晌过后,再次叹息道:“六贝勒,奴才也没好办法,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吧。”
济尔哈朗心情异常沉重,愣了好一会,又问:“范先生,大军携百姓入朝,是干脆征服朝鲜,还是只取其粮?”
“六贝勒,数十万军民入朝,需夺其活命口粮方能撑得过去,朝鲜人岂会不奋起反抗?”
说到这里,见济尔哈朗继续用心听,范文程咬咬牙道:“依奴才之见,干脆将其纳入大金僵土,收拢精壮为军,家属拿份活命粮。其余嘛,哼哼。”
又搞辽东那一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