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禀公公,毛文龙以领钱粮名义,招东江军民来,他们对朝廷没发钱粮,心里有所不满,但也不敢有异动。”
“哼,要是他毛文龙连这点都做不到,那就别怪咱家心狠手辣。”
刘若愚发了一句狠话,随后问道:“诸位,岛上情势比我们预料的要好得多,计划是不是要变一变?”
“刘公公,不若连夜招毛文龙入营,问罪后软禁营中,看看东江军有无异动再定?”
提建议的是曹于汴,他要保证带去大员岛的军队,绝对不可以有异心。
大帐中有资格说话的,除了朱常洵这岛主,剩下的便是沈有容。
朱常洵非常谦逊地不乱建言,沈有容点头表示赞同:“曹大人所言极是,软禁毛文龙,有利后续事宜展开。”
“诸位,陛下说,毛文龙罪肯定是有的,但念在他活十数万辽民份上,免其罪,回五军都督府任职。”
刘若愚说出乾圣旨意,大家一脸严肃地躬身道:“臣等遵旨。”
北京勋贵一网打尽,五军都督府现在只剩寥寥数人,再加上书房参谋部在,只剩下养老职能。
“传咱家令,召毛文龙父子入营。”
而此时,毛文龙仍枯坐茅草屋中,身边只有儿子毛承祚陪着。
两人沉默不语,就是一杯接一杯干。
自己做过什么事,自己心里清楚,毛文龙对前路迷茫,记挂的是家人会不会受到牵连。
许久,毛承祚忍不住开口:“父帅,乾圣连阉党都允许议罪……”
“唉,今时不同往日,江东缙绅你见他放过谁?还不都抄杀九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