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范先生,建奴重大决策,作为汉臣,未必会让你参与。上面说,想办法与鳌拜家人联络上,从建奴内部打开缺口。”
“鳌拜还活着?”
范文程非常惊讶,上次来都没提起啊。
“范先生,鳌拜毕竟不是汉人,降了明,仍需要考察。”
听了张林的解释,范文程消除了疑心,想了想,有些为难道:“上使,鳌拜伯父费英东是建奴重臣,数年前已亡故。其父卫齐名不见经传,恐也难得到建奴核心秘密。”
张林摆摆手,道:“范先生,与鳌拜家人联络,目的是令其择机归大明,情报能得固然可喜,得不到也无妨。”
“陛下要重用鳌拜?”
“没错,范先生。陛下说鳌拜有勇有谋,杀之可惜,不若令其归心,为大明效力。”
范文程朝京城方向拱拱手,由衷道:“陛下气度世上无双,大明中兴可期。”
张林取出一封信,递给范文程,提醒道:“范先生,联络鳌拜家人,千万不可暴露自己。”
“下官晓得。”
范文程有些感动,与大明厚待自己相比,建奴简直不把他当人。
谈完正事,范文程以高规格招待了张林一行,喝得酩酊大醉,被老管家送回府上。
建奴就食于朝鲜,又有朝鲜壮丁耕种,米粮供应稍有好转,皇太极也给了汉官汉将一些补偿,日子好过许多。
府上有了新仆役,但儿子却仍寄养在宁完我庄上。
回到书房,醉得不醒人事的范文程,将老管家叫到近前,悄声吩咐了几句。
“老爷放心,老奴一定办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