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慈炫噗嗤一声笑了,道:“高伴伴,有没有嫌疑,那得朕算了算。”
“那是,那是。”
高时明知道这位小爷脾性,对有威胁的人不会仁慈,但对朱由检却出乎意料地放心。
这不是一个帝王所应当有的态度,但劝说是没有任何用处的。
知道高时明心里想什么,朱慈炫笑道:“高伴伴,信王叔出京近一年,熟知底层百姓生活状况,不会再被那些人蒙骗。并且,以他的秉性,也不会生出那等心思。”
“陛下有卫队在,他有那等心思,也得逞不了。”
对信王,高时明还是有防备的,并且暗示王体乾着人盯着。
“好了,用人不疑,疑人不用。既然要把大明北方交给他,那就得给予无限信任,不然让他如何放开手脚施政?”
“陛下仁慈。”
两人交谈间,朱由检已到乾清宫,朱慈炫让人请进东暖阁,赐座后便问道:“信王叔,旅途劳顿,朕不是特旨你回府歇息嘛,怎么又来宫中交旨了呢?”
“陛下,臣以为,江东缙绅谋逆,诛九族理所应当。然陛下仁慈,只诛其一族,余者流放。可群臣不明,竟来臣府上请见,为那些被抄缙绅求情。臣进宫,一则向陛下缴旨,二则也躲他们。”
瞧着朱由检一本正经的样子,朱慈炫笑道:“自古以来,法不责众,朝事因此败坏。朕不允其请,是欲告诉天下人,朕允许臣子议罪,那是恩典,而不是臣子应得之权。”
“陛下圣明。”
这种事议之无益,朱慈炫摆摆手,问道:“信王叔,陕西抗旱可还顺利?”
锦衣卫是有情报来,但看事情的角度不同,他还是想听听这位勤政的信王叔看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