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北战役后,漕运逐渐正常,漕粮大量北运,可漕银却分毫未来。
并且,在可预见的将来,漕银也看不到进京迹象。
因为,漕运公司还承担往洛阳运粮重担,没运漕银的运力。
朱慈炫正在瞧信王与内阁打架的热闹,听到郭允厚请见,便让人传召。
待其坐下后,朱慈炫温和地笑道:“郭卿,好久没来朕这窜门了。”
这是窜门吗?
财政部富得流油,户部却早揭不开锅,陛下你不知道吗?
心里吐着槽,郭允厚厚着脸皮道:“陛下,官俸拖欠多时,而漕银却迟迟不至,京官都揭不开锅了呀。”
“咦,”朱慈炫佯作惊讶道,“郭卿,北方政务已交信王,你有困难去找信王啊。”
郭允厚嗤嗤笑道:“陛下,漕运公司可是内务府衙门,监国信王管不着。”
不运漕银,就是朱慈炫的意思。
哪怕海运来百万石米粮,他依然下令孙传庭运粮,这是为乾圣三年后旱灾加重准备。
“高伴伴,内务府在京银两可富裕?”
“陛下,一两百万银两,还是抽得出来的。”
“那就划给户部一百万两,让孙传庭从漕银中扣除额度,就近转给内务府。”
高时明领旨后,朱慈炫对郭允厚道:“郭卿,北方缺的是粮,运银北上不划算。”
“陛下,可京官薪俸已货币化了,不运银发不了官俸。”
郭允厚叹苦,但朱慈炫不上当:“郭卿,北直隶也是有逮赋的,不妨派员查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