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允厚本身就是实干之臣,对京官好逸恶劳很是反感,但面对这舆情汹汹的群体,支持信王的话也不方便说。
不过,他还是提醒了一句:“诸位同僚,陛下刚从内务府挪了一百万银两,用以发放官俸,此时此刻不宜节外生枝,免得……”
后面没说下去,但其中的意思大家都明白,要是惹毛了乾圣,他还真会收回银两。
做这等事,小皇帝没有一丝违和感。
“大司农,陛下怎地肯划拨银两了?”
在乾圣朝,忌讳的话少了许多,对大臣来说,不需再过得那么战战兢兢。
这种原本违和的话,身为次辅的张瑞图也能脱口而出。
郭允厚摇头笑道:“次辅,不是划拨,而是什么转移支付。内务府从京中给户部银两,孙传庭会从漕银中扣除。”
原以为凭空多了百万两,谁知还是羊毛从羊身上出,张瑞图有些失望。
不过,有银子总归比没银子好。
辽饷归财政部收支,国库收入的三百万两,那就得紧紧抓在手里。
“大司农,长芦盐场不是要缴户部五十万两嘛,内务府给了没有?”
“次辅,这笔银子要到年终才付。”
“银子要盯紧,税赋也要盯紧。无论是田赋,还是商税,都要盯紧。”
张瑞图嘴里这么说,但心里却是非常忐忑,监国信王要分治,国库收入估计也是分一半的。
北直隶倒还好,收归皇家农场的田地本就不纳税赋,只要盯得紧,税赋还是能大幅增长的。
至于山西嘛,那就盯紧商税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