慰留的圣旨倒下来了,但韩爌自感颜面不存,故而又上一道请辞奏疏,继续在府上等候。
而朱由检刚要下值,却接到司礼监转来韩爌请辞奏疏,禁不住怒道:“他以为孤怕他了吗?!”
“殿下息怒,没必要跟他怄气,静观其变即可。”高起潜劝道。
朱由检想了想,都快下值,这等奏疏不是急务,没必要这么快处理,便吩咐回信王府。
内阁首辅与监国冲突中,除韩爌这当事人外,还有个人很郁闷。
这个人就是倪元璐!
监国信王商量重政商税,竟然不让他参加,并且前去请见,监国信王都爱理不理的,显然起了生分。
回府用过晚饭,倪元璐随即前往韩府拜访。
韩爌拒绝了许多人,不能拒绝倪元璐,让管家请他进府。
两人在书房坐下,下人上好茶,默默地喝上几口,倪元璐便开口道:“元辅,监国殿下并未要全面仿陕北模式,是我们误会了。”
北方四省分治的消息,自然早就传到韩爌耳中,但他并不是不能妥协,只是骑虎难下。
“汝玉,南方诸省插不上手,北方四省又要分治,阁部院寺还有存在必要吗?”
倪元璐一愣,随后又劝道:“元辅请辞,内阁更弱,数千京官无依无靠啊。”
韩爌叹息一声,道:“本辅也并非不通情达理,但以监国的作风,今后内阁更难以做事,留还不如走。”
“元辅……”
倪元璐还要再劝,书房外传来管家的声音:“老爷,钱阁老前来拜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