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元辅,你是说监国最终还是会走出那一步?”
“稚文,你很快就能看到,一旦北方四省分治,陛下马上会用银两支持信王,那时双方高下立判,新衙门兼并老衙门,自然渠到水成。”韩爌分析道,“张长公自然也想到这点,故而才在商税上作文章,以增加内阁话语权,却不知……哼。”
钱龙锡来劝韩爌,却把自己劝得忧心忡忡。
“这步迈出去,要想再收回是不可能的。元辅,你回来主持内阁吧,或许有转机也不一定。”
一提到这事,韩爌就沉默不语。
他需要一个台阶,可信王那倔脾气,显然是给不了的。
乾清宫那位会不会给,他心里一点数都没有。
更令他忧心的是,内阁显然有抛弃他的打算,一旦成事实就再无转圜之力。
“元辅,内阁要是没您坐镇,做事恐怕越来越激进,您不可放任不管啊。”倪元璐跟着劝道。
韩爌依然没答应,却关心起倪元璐来:“汝玉,你今日未支持监国,他可对你有成见?”
“元辅,在京重征商税一事,监国殿下并未让学生参与。”倪元璐苦笑。
这可不是个好兆头。
不算那完全成了皇党的钱谦益,书房内这三人算是东林硕果仅存的高官。
倪元璐失宠,对大家都不是好事。
沉静许久,韩爌开口道:“汝玉,今后行事不可再如此,当以信王意愿为重。”
“学生受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