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,黑得跟泼了墨似的,暴雨如注,哗啦啦地从天空浇灌下来。
初蔚脚上穿的雨鞋,身上穿的蓑衣,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走。
前面有喧闹声,还有微弱的火光,是青壮年们拎着油灯往上花溪大队赶去。
初蔚铆足了全身的劲,跟上了部队,一行大概有二十几人,初蔚就跟在队伍末梢,一道淌着大雨,去到了上花溪。
坝口上游围了三五十号人,混乱地扛着沙包往坝口跑去,想要堵住那缺口。
上花溪大队的队长扯着嗓子在指挥青壮们填补缺口。
雨太大,有些男人嫌蓑衣碍事,甚至直接脱了蓑衣,光着膀子扛沙包。
初蔚穿过人群跑到前头一看,有两个壮汉手里拉着很粗的麻绳,麻绳摇摇晃晃地一直延伸到下游。
一个说:“也不知道这贺副营行不行。”
另一个说:“他都不行,那就没人行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