尤校长觉得自己必须找出这个人来。
至少要大致确定这个人的身份。
否则就证明自己的“敏感性”不够。
很遗憾,尤校长已经对着李达康的档案研究了一个多小时,他感觉自己的挑战失败,因为在那份普通的档案中,他实在看不出土木学院那个叫李达康的学生,他和京城到底能产生什么联系。
嗯,从档案室看,李达康倒是有一个胞弟在北理读书,不过这和选调生有屁的联系,最早就被尤校长忽略。
总算还好,尤校长毕竟在东大党委班子排名第三,经过一番冥思苦想之后,就在李达康登上出租车之前,尤校长终于锁定一个关键词了。
那就是李达康的籍贯。
那是一个革命老区,是长征的出发点。
尤校长的思维开始发散了。
要知道当年红军长征的时候,可是有八万红军从李达康的家乡出发,在那其中,赣源籍的战士就占到五万八。
虽然能坚持到革命胜利的十不存一,但是不可否认,在那片红土地上,到现在依然还存有一定数量的老革命。
“会不会是某个老革命,帮这个李达康办的呢…”
当想到这一层,尤校长顿时觉得豁然开朗了。
并且越想越有可能,觉得就是这种可能性最大。
都知道那些革命先辈们,平时轻易不会向组织开口的,低调如同李达康的家乡。
但如果某个老同志临老了给组织开一次口,说是要照顾一下一个来自家乡的子弟,组织上能不给这个面子吗?
尤校长当然不会知道,就在他自己在考验自己“敏感性”的时候,李达康也在思考同样的问题。
并且很不巧,不,应该说非常巧,李达康的“敏感性”好像和尤校长差不多,他竟然和尤校长想到一块去了。
“难道是某个老革命曾在我家里住过?或者受过我先祖的什么恩惠?……对对,应该就是这种可能性最大了,就像流生舅舅称呼我外婆奶妈,然后他又回过头来观照我一样,在我老家那个地方,这种好传统可是一直薪火相传……”
东大的行政大楼终于到了。
李达康还是要寻找那个给自己戴帽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