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正问道：“枷锁……什么枷锁？我能为你做些什么？”

流苏把勺子在碗里转来转去，似乎有些犹豫，但她的犹豫并未持续太久，她认真道：“上次我们与吴明一战……老实说，我当时与你说，说那吴明的实力在你我之上，就算我们两个联手，恐怕也未必是他的对手，是不是？”

方正点头。

“但事实上，我这话根本就有些言不由衷。”

流苏说道：“自我服用了你的丹药，突破进入武师九阶之后……实力突飞猛进，一日千里，莫说我的师父，就算是雷尊见了我，都说我距离武尊已仅得一步之遥，不日便可突破成为武尊，连我也是如此认为的。”

“然后就被吴明教做人了？！”

流苏怔了一怔，点头道：“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吧，你说话很精辟！事实上与他交手之后，我才发现，我与吴明之间本以为仅仅只是经验的差距，但事实上，就算是绝对的实力，我也远及不上他……他亦是武师，实力与我的差距却可如此之大，之前，真的是我太过狂妄了，自以为是，却忽略了他早在四十年前就已经成就武师境界，四十年的积累，又岂是我区区数年可以比拟的。”

“你自己不是拎的挺清楚的么？”

“清楚归清楚，但有些事情真的不是清楚就行的。”

流苏苦笑道：“很多时候，个人的主观真的会影响一切……之前我能感觉到武尊壁垒的存在，虽然我距离那个目标还有一段距离，但只要我按部就班，要不得多久就能突破到那个境界，但与吴明一战之后，我才发现我并没有我想象中那么强，然后，我就看不到壁垒了，前路已是一片渺茫。”

方正沉吟了一阵，总结道：“简言之，你是被他给打的自闭了，丧失了进取的信心，所以连突破武尊的自信都没有了？！”

“只是觉得以我目前的实力，真的距离武尊仅得一步之遥吗？那吴明算什么？”

流苏苦涩笑了笑，说道：“不过你说的也没错，我被吴明给打的迷茫了……之前与他硬拼，我本以为起码也是两败俱伤，狭路相逢勇者胜，我从不惧怕与人硬拼，结果从头到尾，他却全未将我放在心上，仅仅只用了一把玩具枪就让我方寸大失，这是我的失误，不得不承认，无论从战力、经验、智慧等方面，我都远及不上他。”

“说重点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