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一早。

方正和流苏便辞别了孙原等人，离开了潜渊基地。

戴上特制的面具，伪装成普通的旧人夫妻，往异次元裂缝方向而去。

而沿途……

他也终于明白自己究竟造了什么孽。

来到荒界不过短短半年不到的时间而已……但这半年不到的时间，他却生生改变了整个荒界的格局。

沿途，可见荒人老爷们骑着荒兽四处搜捕旧人，有的见到之后，狠狠的质问几句，一旦得知他们曾经在永夜城生活过，立时便是一刀下去，直接斩杀。

而若不是，也是狠狠一脚踹飞出去。

虽然现在斩杀旧人已经起不到任何的作用，但上面未曾叫停，这些荒人将领们也就不敢停，只能持续的杀杀杀。

他们显然也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……

面对荒人的欺凌，旧人们仍是如之前那般不敢反击，畏畏缩缩。

但眼神深处，却分明已经带上了桀傲神色。

似乎不甘，似乎愤怒，看似一切都没变……但从最根本的地方，一切都变了。

“如果荒界大乱，都是你的功劳。”

流苏低声说道。

“你太夸奖我了。”

方正却叹了一口气，这一趟过来，他已经发现荒界比他想象中还要来的大的多，纵然动乱也不是那么容易起来的，恐怕还需要时间的酝酿才行。

“下次如果还有机会过来，我要从内域的异次元裂缝进入，也许，还能找到第一云端的下落。”

方正有点惋惜。

荒界实在是太过地大物博，这第一云端算是彻底丢了……来了这么长时间，战傀手环全无半点反应，显然两人之间的距离相隔如云端，根本感应不到。

好在以他如今的实力，再加上九炼荒砂，若是遇到连他也逃不掉的敌人，第一云端能起到的作用恐怕也不是太大，这战傀的作用对他而言固然极其重要，但丢了也就丢了吧，无所谓了。

只是纵然如此，方正仍然在战傀手环内下了个指令，杀光所有的荒人。

能不能听到虽然两说，但万一听到了呢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