奥妮安这才回过神来,笑着点了点头,起身去准备比赛了。
第三日的比赛,精彩程度可能还比不上第一日的,公主和雷萨兄妹在下午的比赛中都是轻取对手。
有人欢喜有人忧,输了比赛的夏烨还是很失落的。艾尔文看完岚姻等人的比赛,从西面的选手区域往外走的时候,见着夏烨,看他一脸的落寞不甘的坐着,拍了拍他的肩略作安慰,心想“谁让你碰到‘从来不亏’的心机莱梧了呢。”
夏烨看是艾尔文来了,郁闷稍解,心想着这次好歹结交了了艾尔文这帮人。
“殿下,赢了吗?”夏烨抬头问道。
艾尔文点了点头,抬眼看了那斜阳西下,暮色昏黄,冬日里的寒意已经包裹上来了,对着夏烨笑道“别丧着脸了,走吧,请你喝酒。”
为了庆祝艾尔文和莱梧进入32强,凯巴大方的付了“焰乐”所有酒客的酒单,还派马车从几个公馆里接了不少美艳的女姬来陪酒。当晚的宴会让夏烨大开眼界,这才对艾尔文这些人一贯的一掷千金,纸醉金迷有了些了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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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此时,里尔巷魔法材料铺子的密室里,宰相福尔勒和光正教大主教希律正窝在粗布沙发里,商量着事情。屋子里依然是只有黯淡的光线,仿佛所有的阴谋诡谲都应该在这种不见天光的地方萌芽。
“庭霄的玖湛那边我已经联系过了,他们几十个精锐兵团已经在往缅因边境集结了。”宰相整张脸隐没在黑暗里,“算下来,应该有十五万人左右。”
“十五万人马,应该能噱得到陛下和源康那伙人了吧?”希律转过来看着福尔勒。
“只要能让雷萨和陛下生了嫌隙,源康那伙人肯定是会撺掇陛下上前线的,这点毋庸置疑。”福尔勒笃定道,“再者说了,陛下若是动了要除掉雷萨的念头,那他上战场只怕不会单单是为了庭霄人。”
“呵呵,到底是在宫廷上浸淫了这么久了啊,你对陛下和源康这些人的了解还真是入木三分。”希律闻言嘴角露出阴险的笑意。
福尔勒倒还是沉着脸色,犹疑道“只要你能确认,按我们计划好的,雷萨他会掉入我们的套里就成。”
“你放心吧,雷萨这人我看的明白的,他就是少个由头罢了。”希律想到雷萨其人,不禁语带嘲讽之意,“他若没那心思,这么多年的部署是为了什么?”
“况且,他这人对那三个儿女颇用心思,要真是折了哪个,肯定得和人去拼命的,即便这人是陛下。”希律补充道。
福尔勒闻言点了点头,皱着眉又问道“可陛下也是把奥妮安当成心头肉的。出了这种事,陛下不会把雷萨就地正法了吧?”
“陛下又不是傻子,庭霄大军压境,没了雷萨的精锐军团,靠什么把庭霄人打回去?皇家骑士团和这些贵族们可都是快二十年没打过仗了,到了前线不是去送死吗?”希律一针见血道,“当然,雷萨也不是傻子,他可是特意留着他大儿子在缅因镇守呢,若是凯尔曼真的把雷萨如何了,你觉着他那大儿子会善罢甘休吗?”
福尔勒不禁感叹希律对局势看的透彻,又问道“那。。。到时候雷萨回了缅因,不会真的和玖湛那边打起来吧?”
“我倒是没看出来雷萨会有什么愚忠,你觉着呢?”希律说这话的时候也没看福尔勒,语气更像是在问自己,“到时候我提点他一下,想来他也不至于会蠢到和庭霄人去拼命。不过,我猜,到时候应该用不上我提醒什么的。”
“也是,这么多年看下来,这位雷萨亲王可是兵家高手。只怕到时候他自己会去联系玖湛的。”福尔勒阴笑道。
“是了,雷萨这人,真要做起事来,也是痛下狠手的,应该不会让我们失望的。”希律眯着眼琢磨道,“所以我们还是担心你那沥赤龙肝炼制的魔药能不能有那么大的效用?”
“这你放心,我已经拿府里的人测试过了,就用了一两滴,整个人都发狂了。。。”福尔勒笑道,“最为关键的是,事后检查,竟然查不出个所以然来,就连我也找不出任何蛛丝马迹。”
“论起魔药上的功力,和皮洛大师比,你也是不遑多让的。再加上这东西无色无味的,他们哪里抓的到什么把柄。不过,听你说这药效这么霸道,雷萨那边,只怕肯定会起疑心调查这事的。”希律蹙眉道。
“我上次说了过有后招的嘛。我让‘络黛’那边安排了一下,这个沥赤龙肝,要是查起来,可是通过源康的渠道弄进来的。”福尔勒看了希律一眼。
“高明。”希律不禁点头赞了一声,“这事怎么看,都是源康嫌疑最大。”
两人相视一笑。
“对了,斐烈伯爵家那个叫艾尔文的小子,你怎么看?”福尔勒问道。
“时空法师嘛,其实挺有意思的。”希律想了想说道,“上一个时空法师不就是斐烈伯爵夫人吗?子承母业,不也是理所应当?”
“这小子,不会对我们的计划有什么影响吧?”福尔勒疑虑地看着希律。
“小家伙还嫩呢,再者说了,我顶倒是希望这世间多一些这样的时空法师的。”希律感慨道。
“这是为何?”福尔勒有些不解。
“这些时空法师,以为自己在参悟时空之力,其实每次他们动用这些魔法的时候,时间和空间的秩序都会受到破坏,日积月累,迟早时空的平衡会被打破。”希律笑着说道,“时空没了平衡,万能的主就可以从他的空间降临到我们的空间了。”
“那我们还在特拉勒底山里秘密开采落晶做什么?等着这个小家伙把魔法修炼好不就成了?”福尔勒笑着打趣道。
“那哪里知道这小家伙修炼到什么时候才能撼动这时空秩序呢?落晶矿脉深处可是连接着主所在的时空的,把落晶开采完了,通道也就打通了,这才是正道。”希律解释道。
福尔勒自然也是懂这个道理的。
“我记得当年斐烈伯爵夫人死的很蹊跷,你记得这事吧?”希律转念问道。
“是的,好像说是产后伤重不治,好多年前的事了,记不得了。”福尔勒摇头道。
“当年斐烈和陛下的交情,可以说是一时无二的。不过后来不知因为何事,两人关系开始疏远的。”希律回想道。
“这事吧,其实谁也说不清楚。”福尔勒无奈道。
“谁知道呢,都是题外话了,我们也没功夫管这些陈年旧事。”希律摇着头表示不想再讨论这个话题了。